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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年高考满分作文(全国壹卷)
在裂痕处绽放
老舍笔下的鼓书艺人站在新旧时代的裂痕前,喉咙里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。艾青的嘶哑歌喉在焦土上空盘旋,穆旦的血手却已将民族的骨骼擦亮。这些看似矛盾的意象,恰似文明长河中的暗礁与浪花,正是在这些裂痕处,人类的精神之花才得以绽放出最动人的光芒。
鼓书艺人的沉默,是传统在时代剧变中的阵痛。当八角鼓的檀板声撞上蒸汽机的轰鸣,当皮黄腔的婉转遭遇电报的嘀嗒,老艺人捧着祖传的云子,忽然发现那些曾让满堂喝彩的段子,竟成了无人问津的旧物。这让我想起敦煌莫高窟的画工们,当佛教艺术的黄金时代渐行渐远,他们在斑驳的壁画上留下最后一笔朱砂时,是否也像老艺人般在时光的裂隙前迟疑?但正是这种迟疑,让文明的火种得以在裂缝中传递——敦煌的画工将飞天衣袂画进现代舞者的裙摆,老艺人将鼓书的韵律编入流行歌曲的节奏,裂痕反而成了文明的接榫处。
艾青的嘶哑,是苦难中淬炼出的生命绝响。1938年的武汉会战硝烟中,诗人目睹伤兵医院里此起彼伏的呻吟,却在废墟间听见麻雀在弹壳上筑巢的啁啾。这种撕裂感让他写下"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",因为苦难从来不是文明的终点,而是新生命的产床。就像庞贝古城的壁画,在火山灰的窒息中反而保存了最鲜活的色彩;就像广岛和平纪念公园的残柱,在核爆的阴影里生长出新的城市年轮。嘶哑的喉咙里,永远藏着破土而出的春芽。
穆旦的血手,是浴火重生时的庄严誓约。1942年野人山撤退途中,这位年轻的翻译官目睹战友将最后半块压缩饼干掰成八瓣分食,却在死亡线上拉起手风琴唱起《喀秋莎》。这种带着血污的浪漫,恰似三星堆青铜神树上那些残缺的枝桠——三千年前的古蜀匠人用青铜浇铸生命之树时,或许早已预见文明终将经历战火与遗忘,但依然在器物上刻下太阳鸟永恒的飞翔。当我们的手指抚过博物馆里那些伤痕累累的青铜器,触摸到的不仅是历史的温度,更是文明在破碎处重新凝聚的力量。
站在2025年的晨光中回望,从良渚玉琮的裂璺里走来的民族,早已懂得如何在裂痕中播种希望。敦煌的飞天仍在反弹琵琶,只不过弦上系着光纤;故宫的琉璃瓦倒映着星辰,数据流在云端续写《永乐大典》。那些曾经让老艺人说不出口的段子,那些让艾青嘶哑的歌谣,那些穆旦染血的誓言,都在时光的褶皱里化作滋养新芽的沃土。因为真正的文明从不在完美中永生,而是在裂痕处,以伤疤为阶梯,向着星空生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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